我在說話『三』
--致美利堅合衆國堪薩斯州州長的一封公開信
歐陽軍
一、“橫掃美國”
當美利堅合眾國堪薩斯州的“神創論”者、歡慶著他們勝利的時候,實際上他們已把他們的州、甚至整個的合眾國,推到了一個滅亡的邊緣,這絕不是什麼聳人聽聞的謠言。回眸人類的歷史,百年也只是歷史長河當中極短的一瞬,在這個浮躁的世紀末,我不妨就這樣向大家來侃侃而談。
如果世人還有記性的話,他們肯定會記得:本世紀初,成千上萬中國義和團狂熱的教眾,信奉著他們所認為很靈驗的事實:“洋船來者寬廣數裡,大師兄一指,炮皆反擊,船盡沉。日本長街五十裡,皆被紅燈照所焚”。不過後來卻有了中日雙方十四年的戰爭,所以所謂的“靈驗的事實”,只不過是玩笑之中的玩笑。到了千年末,中國各種的魑魅魍魎又紛紛地換裝現世,真是你方唱罷、他登場,上演了一幕又一幕小丑般的鬧劇。臺灣的“南方人文電子報”,近期刊登了篇書刊的摘要,那本書的名字叫“賽琪小姐體內的魔鬼—科學的人文思考”。作者的基本觀點有三個:第一,作者認為巫術它完完全全獨立於那個科學系統。作者所說的“那個科學系統”,也就是現在人們常說的科學系統,哈、哈、哈…,我們要歡呼,我們又多了另外一個“科學系統”。作者在玩完了“那個科學系統”的文字遊戲之後,又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觀點,作者認為科學和巫術,是人類獲取知識的兩種平行方式。不過在此,我特別想要來問作者的是:“平行方式”是不是含有平等的意思?當然作者最後念念不忘、想要來告訴大家的是:科學和巫術適用於不同種類的現象。其實在看過了柏楊先生,接受“南方週末”的近期訪談和臺灣大量的文摘與新聞以後,誰都能夠感受得到臺灣大部分的成年人,都是信奉“吃齋念佛”之類的,按照中國人傳統的說法是“信則有,不信則無”。如此看來,堪薩斯州人遠可以來彈冠相慶一番,我所說的“遠可以”,絕不是“很可以”的意思,實在是覺得兩地相距得太遠,只好在地球的兩端,遠遠地彈自己的冠、相互地來道賀而已。如果我再告訴堪薩斯人,在中國大陸“信神、信鬼”、偽科學和法輪功都曾經盛極一時,我想遠在美國的堪薩斯人肯定會喜形於色了,所以趁著大家這麼的高興,我也笑笑地、隨意地來同大家聊一聊,因為我在中國大陸也過得有些百無聊賴,再說得清楚一點,就是過得有些無聊,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,如果有的話,就同大家一道地來開心和解悶。
縱觀人類發展的歷史,最少也有幾百萬年了,對於幾百萬年以前的事,我一無所知,所以我不能告訴大家任何的東西,不過對於最近兩千年來中國所發生的歷史,我倒還是有所瞭解。堪薩斯人也許知道,打雷下雨是自然界裡面的自然現象,不過以前在中國,那完完全全就沒有那麼的簡單,因為按照中國傳統的說法,打雷是雷公在作法,這種說法一、兩千年以來,在中國是代代相傳。這就是某些臺灣人所說的“不同種類的現象”,一種是堪薩斯人現在所認為的正負電子相撞,另外一種是中國人代代相傳的“雷公出行”,所以“雷公打雷”是完完全全獨立於“那個科學的系統”。如果按照這些人所說的“平行論”,真要再過上一百年,很可能出現的情況是:臺灣人在地上設壇,頂禮膜拜天上的堪薩斯人,在天上打雷和下雨,然後臺灣人還要不停地讚歎巫術是種“靈驗的事實”。中國人長期以來,就處於這種狂熱的“平行狀態”之中。最近柏楊先生接受了“南方週末”的採訪,對於柏楊先生這種硬骨頭,我是很佩服的,其他的還有劉禹錫和楊繼盛,他們都是有錚錚鐵骨的人。柏楊先生講:“對科學無法解釋的,好比說靈魂是不是永恆的?我們有沒有來世?這在科學上是另外一種解釋”。我想他很有可能也是處於一種“信則有,不信則無”的狀態。對於有沒有靈魂,我從來就沒有過多的談論過,自從我出生以後,還真沒有太認真地去想過,不過我自打小起,就處於艱難的探索和求證之中,雖然生活給予了我一條、過於艱辛和困苦的成長之路,但艱難的生活已經給予了我太多的報償。從這種意義上來講,全世界如果真的有最具資格談論靈魂的人,那人肯定就是我,我都從來不想去多談,神創論者、巫術論者和法輪功之流,卻在妄談著什麼“靈魂不滅”,無異就是在同世人扯蛋。在中國,這種令人尷尬的局面卻長期的存在。過去很多的事和很多的話,我都不想來不斷的重複,這在我的“似海”、“我在說話『一、二』”等文章當中都有所涉及,其中許多的文章,特別是“似海”,完完全全是文學和科學史上難得的科普之作。回望世界的歷史,正是因為人類崇尚科學、不斷的開拓和創新,才使得人類社會飛速地向前發展,自“文藝復興運動”以來,歐洲在文學、藝術、哲學和科技等各個領域,都產生了一場偉大的變革,而這場運動所具有的創造性思維方式,是人類社會最寶貴的智慧和遺產,也多虧有了這場變革,人類社會才找回了自己的尊嚴和位置,人類社會本身也得到了全面的發展和進步。其實一個時時能以高瞻遠矚的理性思維、來縱觀人類發展進程的天才,在人類歷史上少之又少,毫不客氣地講,如果哪個國家盛行迷信、神學、巫術和偽科學,那麼這個國家就相對會很不發達,比如:印度、尼泊爾和伊斯蘭國家;如果哪個國家崇尚自由、民主、科學和法治、哪個國家的社會進步和科技發達,這樣的國家才能夠興旺和富強,比如:美國、日本和歐洲。從這種意義上來講,中國雖然最近一、兩百年來、處於一種被動挨打的局面,可是真要能夠理順一下自己混亂的局面、發奮圖強、銳意變革,它將會在人類歷史上邁出自己很重大的一步。同樣在未來的一百年裡,美國如果以“神學”來立國的話,同時以“科學”立國的中國,在百年之後將能夠橫掃整個的美國,到那時堪薩斯人只好口念“上帝保佑”,來些類似“大師兄一指,炮皆反擊,船盡沉”等等“靈驗的事實”了。因為我絕對不是“異形”,所以我所說的一切,只說明了我對人類所應有的善意,同時也說明了科學和科學精神,對於人類社會來說是何等的重要,人類與人類文明只有這樣來發展才更有意義、才更有軌跡可循。人類社會只有這樣,才能夠整體性地向上提升。
二、可笑之極
可笑的堪薩斯,可笑的天朝上、中、下三國,更為可笑的是:人類當今這個是非不分的蒙昧時代。
人類社會有過許多的文人、學者、政客和哲人,不過大文人、大學者、大政治家和大哲學家,五百年、甚至一千年,能夠出一個,就已經很不錯了,而如果一個天才在這個世界上,不能夠發出任何的聲音,那就是比堪薩斯州人以“神學”立州、更為可笑的一件事情,我也就因此而忍不住地發笑。中國和全球的“新文化運動”不知開展得如何了,現在我還真的是不知道。神創論、巫術論、法輪功等所有愚昧和偽科學的教義,不過就是不懂裝懂,按照中國人的說法是:“不說你不懂,說了你就更不懂”,也就是“我說我懂,我就懂,不懂也懂”,充其量不過是外行在領導外行,全是些求假務虛和騙人的伎倆,而真正的科學,孔子在幾千年以前,早就已經提到過了:知之為知之,不知為不知,是知也。這真是一個有幾千年歷史的玩笑,求真務實對於人類社會的份量的確很重很重,這場變革任重而道遠。在繁星點點的黑夜當中,中國和全世界確實很需要有、一場“新文化運動”的啟蒙和引領:因為當今的世界,早就已經是百病叢生了。
歐陽軍 一九九九年八月二十八日於廬陵家中 「未經作者本人同意,任何媒體不得轉載、摘編,教育部門錄爲教材請事先和本人聯繫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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