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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說話『一』
歐陽軍
一
天堂來風
—關於幸福
幸福是自認為自己或者別人高興和愉快的一種感覺。人很容易就以為自己或者別人身處於幸福之中。比方說看到街上相親相愛的，就以為別人很幸福，也不管對方是否是撿垃圾的，或者純粹是一對悲劇式的第三者，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，在當今的中國，所謂的幸福與不幸福，那只不過是一種扯淡和笑談。中國從前放過部電影叫“幸福的生活”，電影中所有的人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神采，不過依我看來，那是幸福感特別極端的人，演繹出來的一些極端的故事。前幾天又看到了一篇文章，通篇文章並沒給我留下什麼特別之處，而其中印象最深的倒是：作者竟能從一對撿垃圾夫婦的幾眼對望當中，看到幸福的感覺，據說這些對望，還是發生在臭氣熏天的環境之中。如果腦袋沒出現什麼問題的話，常人根本是無法領悟到作者的“高深”的，按照我的理解，這對普普通通的夫妻，肯定是在平平淡淡地過著艱難的日子。人如果身處在了極端之中，就很難分辨出一些簡單的是非，而目睹著這些活生生的現實，帶給世人切身的感受就是難以言表的沉重。有段時間中國許多人，是處於一種半饑餓的狀態之中，那是在好幾十年以前，有位“偉人”，給某個工廠送去了兩個芒果，為了讓全廠好幾百號的員工集體來沐浴著幸福，經過了全體的決定，這兩個芒果最後被熬製成了一大鍋的湯，好幾百號的人為了共同來分享這種幸福，都爭先恐後地喝上了一點經這樣熬成的芒果湯。按照當時人們的說法，他們每個人的幸福都難以言表。看來即使是半餓著肚子，能夠喝上幾口這樣的湯，也會有人幸福得幾天幾夜不洗臉、不刷牙。有些人時常就有過這麼一種幸福，時常就有過這樣一種幸福觀。這些中國人的幸福體驗，實際上已處於一位前人之下，那位前人他是這樣寫到：生命誠可貴，愛情價更高。若為自由故，二者皆可拋。古希臘的歡樂之神是酒神狄俄倪索斯。他到處旅行，教人們種植葡萄和釀制美酒。為此他的足跡遍佈天下，美名四處流傳，連他的父親天神宙斯也為他高興不已，所以傳播真知是人幸福的一種形式，比方說傳播人的人性理念，還比方說傳播人類的互助友愛，總之人類應該集體向上，那才是幸福，說到這些的時候，就好比是天堂來的輕風。至於不幸，看看人類的歷史就能夠找到很多，比方說被燒死的布魯諾，或者是跳進太平湖的老舍，睜著眼睛瞎琢磨什麼幸福，就好比是在大白天，做了一個某種情結的美夢，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，太過於好玩。
二
從頭再來
—關於文化
中國的文化有三個鼎盛時期，一個是在春秋戰國的時候，那是國人的一種自我修煉；還有一個是唐宋八大家所處的年代，當時的中國在政治、經濟、文化和科技上，都處於世界領先的地位；另一個時期是在“五四運動”前後的民國初年，先哲們那時所採取的是拿來主義。中華文化曾經長久地處在一種自我封閉和自我壓抑當中，國門被列強破門而入了之後，國人才發現我們的文化，已處於極端的劣勢當中，所以在八十年前，發生了一場規模盛大的“新文化運動”，也多虧有了那場運動，才拖著我們那輛又破又舊的文化老車、前進了許多。如果我們還是睜著眼睛看世界的話，我們會發現即使是這樣，我們還是處在極端的劣勢之中。說到振興我們的文化、振興我們的國學，我時常會對那些提倡東西方文化交流，提倡兼容並包、自由思想的先哲們表示出敬意，所以幾個月以來，我都是處在某種深思和關注當中。文化需要繁榮和發展，首先就需要有自由的思想，需要拋開個人和黨派一己的私利。中國人講孔、孟之道，已經講了幾千年了，講來講去就是那麼點東西，再這樣糊塗地亂講下去，我也很懷疑大家累不累，許多人非常擔心以後不會再出現、學貫古今中外的學者了，這種擔心按照上海話來講是在“搗糨糊”，沒有任何來由的擔心情結，總弄得國人有些昏頭昏腦。中國很需要有一場全新的文化運動，很需要有一些天才出來擔當此道，而這場新文化運動的明天，就在於中國知識份子裡面的中堅。幾千年前老子和孔子等諸子百家，都是一些很有天份的大師，確保了中國當時的文化處於世界領先的水平，所以我絕對沒有說不用去研究我們的國學，不過幾千年來封建社會的統治者，為了自己個人的統治和私利，把中國文化已弄得多少有些臭氣沖天了；八十年前先哲們所發起的那場文化運動，多半也是為了救亡，東西方文化的碰撞，把中國文化帶進了一個全新的時代。人類馬上都要進入到二十一世紀了，人們眼裡的世界已變得越來越小，文化上的交流也會越來越頻繁，實際上站在高處一看，新文化運動的宗旨和主流，應該更加符合時代所賦予的要求，應該處在時代的前沿、適應於時代新的發展，甚至應該在開創出自己新的時代，所以只要不讓文化再停滯和沉淪下去的話，我們就應該站在時代的前沿高瞻遠矚。這將是歷史和人類發展的主流，當今中國的文化，實在需要有老子和孔子那樣的大師，來進行引導和推進，中國新文化運動的主題，也將是站在時代的前沿高瞻遠矚。當然也還要有許多必要的條件，比如說兼容並包，自由思想，最重要的要有有利於文化全面發展的全新機制，要有文化上全面和強大的開拓與創新。這不是講東西方文化交流不再重要，恰恰相反這種交流將比以往任何的時候，都要來得更加的頻繁和深遠。實際上現在西方文化確實比東方文化強大得多，注意我講的是強大、而不是講優越，為的是避開一些有如潑婦吵架“丟他媽”之類，無謂且又顯得非常幼稚的爭論，一種沒有發展的文化將會永遠的沉淪，甚至將會永遠的消亡。但是很可惜，環顧當今的中國，我們確實還找不到一位有能力、能夠擔當此任的天才，說得更準確一點，應該是中國實在還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機制，能夠讓這種天才脫穎而出，文化啊，文化，說起中國的文化，就有這麼的沉重。不過在此，我首先還是要建議發起這場新文化運動。
三
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
—關於人生
人的一生有很多難以預料和預知的東西，人們把這些不確定的因素統稱為命運。在無法預知的人生當中，有許許多多寶貴的經驗，被前人給總結了出來、傳於了後世。中國人很形象地概括了人的一生當中、最重要的一些經驗，歸納為兩句話：一句話是“不要怕”，另外一句話是“不要悔”。人的一生之中，特別是在青少年的時期，有不少的人，面對許多事情的時候都會畏手畏腳。這種毫無進取心的情況，將很可能會嚴重地妨礙到一個人的成長和發展，如果有充分的理由和依據的話，面對著各種各樣的權威說“不”，也是一個人邁向成熟和獨立的標誌。同樣一個人在面對著困難和問題、甚至面對著絕境的時候，如果能夠做到無所畏懼，敢於向命運和困難挑戰，那麼他就具備了戰勝自我、戰勝命運的條件。而一個人如果在困難和逆境面前消極頹廢、坐以待斃，那麼他肯定將會被困境所吞沒，甚至從此之後就會一蹶不振，在人生的旅途當中敗下陣來，成為了一個失敗者。所以“不要怕”作為一種必備的心理素質，在人的一生當中，的確能夠起到一個很重要的作用，但同時這種心理狀態，很容易就會陷入到另外的一種盲目之中。人們如果是處在危險，處在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和依據的情況下，一旦產生出了一種自我無所畏懼的意識，人們很容易就會導致一種盲目自大和樂觀的情緒。這種情況在中國的社會當中，曾經反反復複地出現過，比如中國五、六十年代的“人有多大膽，地有多大產”、“不怕做不到，就怕想不到”等等，這樣導致的後果，必然是天災人禍不斷的降臨。還比如有些醫生，在不瞭解毒品毒性的情況下，為了所謂的科學研究，盲目自信地認為吸食毒品不會上癮，且又會更有利於科學上的研究，結果卻是事與願違，最後竟然被毒品毀掉了自己的一生。這同樣也是一種很愚蠢的舉動，是人類盲目自信和過於樂觀的一種表現。在全世界的範圍內、各個不同的時期，這種因為盲目自信，而最終卻導致出了惡果的事例數不勝數，所以“不要怕”作為人生的一種經驗，有著它巨大的局限性。當然它也有它內在積極的因素，是人們所應當具備的素質之一。“不要悔”作為人生當中一個寶貴的經驗，被很多人所推崇。人的一生在面對許多選擇的時候，難免會產生一些失誤，甚至當機遇來臨的時候，卻一再的錯過，許多的人都會因此而懊悔不已。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，這種懊悔對已經既成的事實來說、於事無補，而且這種沮喪的情形一旦失控的話，不僅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，甚至這種沮喪，將會嚴重地影響到自己今後的發展。“不要悔”也反映出了、人們面對失誤和問題時一種積極的心態。當然“不要悔”同樣也有著其內在的不足。許多人在對別人、甚至對人類，犯下了許多不可饒恕罪行的時候，他們卻沒有過絲毫的懺悔，這種案例無論在古今中外，都多得數不勝數，比如德國人的懺悔意識，就比日本人的要好得多。面對著自己對別人、甚至對自己所造成的嚴重過失，能夠做到悔悟、悔過和悔改，其實是人類所理應具有的、一種最起碼的品格。這種懺悔、悔悟、悔過和悔改，無論對自己、或者對別人來講，都會顯得十分的重要。不過“不要悔”作為人生的一種經驗，更主要談的是：人們面對著機遇和選擇的時候，他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和錯失良機的後悔，當然還包括自己所犯的各種錯誤和失誤等等。即使僅僅只是這種情況下的“不要悔”，同樣也具有其明顯的局限性。它作為人生的一種經驗最主要講的是：一旦產生了某種失誤，任何懊悔都對已經發生的事實於事無補，與其後悔不已，不如重新開始。但是現實當中許多事情的結果，同後不後悔卻會有很大的關係，人生當中許多人的成功，都同“能不能後悔”、“會不會後悔”和“怎樣後悔”，會有著很直接的關係。一個人在人生當中“後不後悔”，很可能對已經發生的事實沒有任何的影響，但同將來要發生的狀況和人們的未來，卻會有著很重大的關係。比如說後悔交了不良的朋友而悔過自新，這比不後悔、還繼續地同這些狐朋狗友來往、不斷的沉淪要好得多，再比如許多有天賦和才能的人，面對著機遇出現的時候，不思進取、錯失良機，他們一旦能夠醒悟而發憤圖強，“不鳴則已，一鳴驚人”等等。其實在人生當中有一句很重要的話，更值得世人來予以重視，那就是：不要迷失了自我。這句話比起“不要怕”和“不要悔”來說，具有著更多的啟示和內涵，是人生哲理經典性的一個概括。人生之中有許多寶貴的經驗，這些經驗也給人們帶來了許多的益處。我曾經思考過很久，人生當中最應該來重視和做到的一些東西，而“不要迷失了自我”，的確是人生當中最值得重視和領悟的良言。首先人們就不應該迷失在“不要怕”和“不要悔”當中，該小心的時候就小心，該怕的時候就怕；該悔的時候就悔，不該懊悔的時候就應當豁達和開朗。人的一生如果要取得成功，有許許多多不確定的因素，但也有許多應當具備的條件和素質。第一人們對自己，應該要有一個準確和清醒的判斷與認識。一個人要取得成功，首先就應該認識和瞭解自己，許多人正是因為無法來正視自己，而陷入到了一種被動之中。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天賦、素質和才能：各有各的優點與不足；各有各的特點、長處和經驗；各有各的缺點、短處和無知。所以每個人對於自己與自己所處的環境，都要有一個很好的判斷和認識，這對於每一個人來講，都會顯得十分的重要。比如有些人不具備某些方面的才能和天賦，卻硬要朝這個方面去發展的話，往往就會產生事與願違的結果。這樣的例子在生活當中數不勝數。同樣如果對自己所處的環境和所具備的條件，沒有一個準確和清醒認識的話，那麼很有可能也將陷入到一種失敗的危險當中。比方說有些人對於所處的環境認識不足，當環境已不利於自己發展的情況下，不懂得順時而變，採取一些積極和變更的措施，那就象乘坐著一條破舊不堪的小船，卻硬要在有十二級颱風來臨的時候出海，可想而知的結局就是將遭受到滅頂之災。即使你對環境和自己有一個清醒的判斷，人們也很有可能會在生活當中迷失了自我。現實當中就有許多的人，具備了一定的才能和條件，他們卻因為某種原因、某種不公、或者是某些挫折而消沉頹廢、不思進取，有些人甚至純粹是為了及時行樂、為了安逸和享受而不加努力，這樣的例子也數不勝數，而對於這些人如果僅僅只是惋惜，那顯然還是遠遠的不夠的，最重要的是，要讓人們認識到在生活當中，應該積極努力和不斷進取，這樣無論對人類社會來講，還是對每個人自己來說，都將會是一件十分有益的事情。而人的一生當中對於時機的把握，也是十分重要的，人生有幾十、上百年的光陰，在人的一生當中，有些時候有利於自己做某些事情，有些時候卻不利於自己做某些事情，因此對於時機的把握和判斷，也是通向成功之路的、很重要的一個條件。有些人在時機還不成熟的時候，就採取很盲目的一種措施和行動的話，同樣也有可能會痛失好局，最終給自己所帶來的也只有後悔。當你有某個方面的才能、又有一定的環境和條件、同時還有有利於發展良好時機的時候，那麼還存在一個方向選擇的問題。如果人們一旦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，不僅僅將給自己、甚至將給整個的人類，都會帶來一種很沉重的代價和後果。比如微軟公司的創始人比爾·蓋茨，他選擇的就是面向大眾的、微機的操作系統，也就是現在人們十分熟悉的DOS操作系統，這種選擇對於他後來成為計算機業當中的巨擘，有著十分關鍵和重要的意義。如果上面的一些條件都已經具備了的話，最後非常重要的還有一點，那就是如何地來創造和把握住機遇。機遇可遇而不可求，但確實人們在對待機遇上，也不應該完全只是消極的等待，應該發現和創造出機遇，其次當機遇出現和來臨的時候，應該牢牢地把握住機遇，在這些方面，同樣不要迷失了自我。在創業當中有一個很著名的案例，那就是許多挖金子的人都沒有賺到錢，但賣水的人卻反而能夠發家致富，這個案例發生在美國，他就是在這種缺水的情況下發現了商機。在商戰和人生當中，同此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，在商戰和人生當中，對於機遇的發現、創造和把握，直接決定了事業和人生的成功與否。而所有所有的一切，如果你完完全全都具備了的話，實際上你也已經邁入了成功之門。不過當機遇和成功還沒有來臨的時候，有一句話會顯得十分的重要，那就是應該堅持不懈的努力，機遇和成功是為有心人而準備的。
人的一生很豐富多彩，一個人自我的成功，無論對自己，還是對社會來講，都會有很積極的現實意義。縱觀人類的歷史，有許許多多的人，都是平平淡淡地過著一種平凡的生活，所以無論有沒有取得成就和事業的成功，生活仍將會是生活，生活本身就很豐富多彩，如何能夠更好地享受生活，更積極地生存下去，對於每個人來說，都會顯得同等的重要，因此在這一點上，同樣不要迷失了自我。生活就是生活，人們應該感謝生活給自己所帶來的一切，更好地善待自己，更樂觀地生存下去，更自信地來面對著自己的未來，或許這就是生活給人們所帶來的某種啟示。人的一生就是要更好地呈現和完善自我，展現出一種平凡和真實，無論成功與否，生活都將會給所有的人帶來某種報償。人們應該理性地來面對生活和自己的人生。在生活和人生當中，當人們面對著各種選擇、情況和誘惑的時候，人們應該努力地保持一種清醒的頭腦，千萬不要迷失在了生活當中。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無法重來的一生，回望人類的歷史，人們更有理由來期待的是：人類的明天會更加的幸福和美好！
歐陽軍 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一日於廬陵家中 「未經作者本人同意，任何媒體不得轉載、摘編，教育部門錄爲教材請事先和本人聯繫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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