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行和不信

歐陽軍

 

    七月流火的日子漸漸地來臨,氣溫未必一定會涼下來的,世上許多的東西終究能讓人們心跳不已,因為現在本來就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,正因為有了這許多的大小英雄和奇跡,我們才遠不會感到這世界是平淡和無味的。哈哈哈,那好吧,讓我們不妨來看看中國的這些奇跡。

 

    養廉又傳出要高薪來了,這養廉多少同官員關係很大,所以也不難讓人想到為何要高薪來了。只是廉與不廉卻很難講,如果真的要高薪,這高薪恐怕也很難辦得到,即使象巨富之下的美國,總還有許多不廉之事發生,真的要再高,不知定會廉與不廉不得而知。不過我們有些奇跡是可以看的,離官員最近的衣、食、住、行,卻越來越更加地奇怪了,先不談吃費的增長吧,光是汽車累換累買,耗費國民的血汗錢定不在少數,最奇怪的是:車主們面對正規的嚴正聲明,累次換車之後,大多也都相安無事,而且,或是用更好的車,或是用裝修後更好的車,互鳴了起來,甚至連買官、賣官,以及秦香蓮所講的、官官相護有牽連的事情,也時有所聞。這也就不難想像某些報紙、某些人,叫囂讓人們不要追逐權利名色,甚至就是叫人安貧樂道、四大皆空的緣由。我對權、利、名、色並不反感,倒是對所謂的手段反感得很,一方面壓制別人正當的名利,另一方面自己卻又不擇手段地獲取自己的名利,那些只對自己有利,卻使得別人難行的空言,想必會越發更多了起來,只怕是橫豎無用的,我們不妨對“無用”的奇跡笑一笑吧,哈哈哈。

 

    中國不是出不了大思想家、大哲學家和大文豪的,說出不了,實際上是不允許其存在,在中國,什麼主義、思想、或是什麼理論卻是長久得很,中國很難再現春秋戰國時期、那種諸子百家相互爭鳴的盛況了,中國似乎已經同愚弄自己連在了一起。中國是不需要棟樑之材的,要的只是些中庸和小人罷了,真要是出了位大家,人們總感到是一種威脅,多些小人,倒是讓人覺得樂趣無窮。我們種種冰清玉潔的道德家,對此從來都是不哼不哈的,真是有些讓人感到奇怪得很,正義啊正義,終究屈服於自己個人的蠅頭小利,是不能不讓人笑話的,哈、哈、哈,我們就笑一笑某些編輯和記者吧,笑一笑我們的某些學人,我們能不為芸芸眾生的所作所為、科學的日新月異和世界的五彩繽紛而大聲地叫好嗎,好。中國的當政者也是榮耀得很,很可以是集文學家、思想家、革命家、法學家、外交家、經濟學家和軍事家為一身的全家,中國是一個從權力走向全家的聖壇,如果一個政治家,在某些方面超出平常人很多,不難讓人來想像,不信的只是中國有些權傾朝野的人,竟然會是超出種種的所有專家、遠淩駕於其之上,並且還指導各門專家及一切的全家。如果當初有個馬寅初,或許中國的人口會少很多的,我不信也不料的是,即使當初有個馬寅初,中國的人口仍然少不了多少,這對於我們中國人來講,是怎樣一種巨大的心靈創傷,我為之悲憤不已。

 

    中國的文人和武人早就聯合起來了,這是許多早已習慣于善良的人們所始料不及的,武人們一邊忙於呼風喚雨、教化民眾,另一邊按照他們自己的說法,是在默默地做一些不為人知的、在悄悄當中改變整個宇宙、造福於整個人類的工作,增的是信徒,收的卻是銀元;文人和學人正在走入窮途,好在也能跟在武人的後面自稱尼采,或是玩有預備的抄襲,或是玩一些早已悟出、捷足先登的把戲,文武雙全的人越發是尼采的尼采,外國的尼采是人才,中國的尼采卻在玩剽竊的把戲,國人種種的輕信,倒是很出乎天才們的預料之外。而面對著“武生”,中國的某些學人也真是要臉得很,驚呼:奇跡啊,奇跡。其狂熱絕不亞于當年的阿基米德,阿基米德充其量也不過是裸著上身、赤著腳,喊過幾句“我發現了,我發現了”罷了,魔術師們早已能夠穿越厚牆,變出或變走許多龐然大物,使自己懸立浮起,而中國的武生,似乎連這一半的功力也都沒有,即使是這樣,也成為了我們某些學人所導演出來的、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奇跡,中共舉世無雙的名流和學者們,把一些二百五式的小混混當成了佛主和上帝,世界無不再次地驚訝於國人的蠢,就是讓這一小撮中國的活寶,再繼續領導出許多不可思議的、能讓世界都覺得中國人蠢笨無比的事,也都不是毫無可能,倘若我一點感慨都不發,確實很對不起我們某些國人的,也對不起中國某些有權勢的,所創造出來的“超人”與“抄人”,我不妨說聲奇跡吧:奇跡啊,奇跡,我不信也不料,我們某些的學人與權人,竟然會是如此的無知且又如此的無恥。

 

    文革離我們整整已經二十年了,中國很多的人,明顯是帶有著偏執狂傾向的邪惡一族,從文革當中那些喪心病狂的迫害狂、虐待狂和妄想狂,即不難看出,這些人很有些後裔,這些人可以打著任何的旗號,哄騙和花費國家巨額的資金,從事的卻只是一些嚴重損害國家利益的勾當,所不幸的是,事實從來就瞧不起這種小人、騙子和權勢的,人就是人,狗就是狗,這已經包含了一切意義上質的一種區別,不管他或者她,是否象有些人所吹噓的那樣、抵得上多少的人。我可以毫無忌憚地講,某些中國人的蠢,已非止一次讓世人驚訝不已,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是舉世聞名,而我們的國家和民族,在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當中,所遭受到的巨大創傷,其實也絕不亞於一場世界大戰,邪惡的希特勒在正義來臨之前,自覺不容於世、自殺身亡,德國也為此付出了許多沉痛的代價,而我們的國民卻得不到任何公正的賠償,歷經了如此的苦難之後,只說一句道歉,或者竟然根本不說,無疑是對正義極度的嘲弄和挑戰,特權階級同全體國民的利益,往往都是背道而馳的,地獄之門隨時會為各種邪惡而打開,地獄之門終將會埋葬人世間所有一切的罪惡。

 

    現在世風真是日下得很,總給中國的一些道德家們操心不已,很不時的用這根道德棒來指揮和教化別人了,只不過國民在受道德家們的教化之前,不妨先看看這些人的臉,看清楚對方的本質和面目,遠比受教育還要來得重要得多,在我看來“做人處世的法子,卻恐怕要自己斟酌,許多別人開來的良方,往往不過是廢紙。…事實是毫無情面的東西,它能將空言打得粉碎。有這麼的彰明較著”。理想與現實有時是有本質上的不同,於我始料不及且又不信的是,有些人天生就喜愛暗地裡打擊與醜化別人;天生就喜愛壓制和嫉妒人才;天生就超乎尋常地自以為是,既不瞭解別人、又不瞭解自己。小人們一多似乎很可以橫行於世,這也是我再次地提到形形色色的各種小人的緣由。那些只對中共和小人們有利,卻使得國家和民眾受損的空言與伎倆,恐怕還會更多、更普遍了起來,只怕橫豎要被大家給識破,中國共產黨人的笑話,也真是很可以流傳千古。知之為知之,錯就是錯,不知為不知,人們應該各負其咎,再一次想起劉基的“賣柑者言”,早已是時候了,小人們必須、也必定會為自己的罪行,付出他們所應有的代價,國人的不負責任,國人的對別人馬列主義猶感不馬列,對自己自由主義猶感不自由的行徑,正是世風日下的真正緣由,總想真誠地為侯耀文叫把好,如果一個藝術表演者,還有一些樸質和人性的東西存在,他將會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,思想家和政治家又何嘗不是如此。我不是向來就瞧不起我們某些學人、文人和權人的,那只不過是從事實當中所得來的經驗。陽曆的七月即將要來臨,七月的廣州下不下雪,依我看必定是不會下的,大風和冰雹也許會有,不下雪的廣州,終究不會被自認為能呼風喚雨之輩所糊弄,是時候了,在正義與邪惡的抉擇當中,面對著邪惡,人們終將要選擇奮勇而戰。

 

長海日旭放眼天下醜

龍行在天橫掃世間惡

 

歐陽軍

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一日於廣東東莞

一九九六年九月二十五日於廣東東莞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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