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的窮途

歐陽軍

 

    百年風雲一掃而過,從一八四0年開始,中國就處於一種莫名的窮途之中,中國人全無什麼自信可言,話說得大且又過頭的,如毛澤東之流,放大聲音說,也只不過希望能在二十年裡超英趕美,實在沒有多少光彩,一改漢唐時代那種氣吞山河的氣勢,中華文化和中華文明從唐宋的盛世當中衰敗了、徹底地衰敗了。中國文化正跟在別人的後面亦步亦趨地走著,中國的文人們卻再三強調這是在同國際接軌,所以中國的政客、科學家、教育家、社會學家和各種文人們,幾乎都處於這麼一種接軌的狀態當中。中國的文人們談起接軌就有點眉飛色舞和興趣盎然,他們大概能從這種大談和特談當中,稍稍裝點一下自己的門面,只不過我還真不明白:他們要接什麼軌,他們要怎樣地來接軌,他們到底又能夠接什麼軌,他們自己正在走入一種窮途,他們也使得中國社會和中國文化走入一種窮途。他們甚至時常竟然來點絕妙透頂的,他們自吹與時俱進、弄出一些所謂有中國特色的東西來,先不管它玄妙不玄妙,也不管它能不能讓別人明瞭,更不管它是不是一竅不通,是不是毫無科學性可言,其實就所謂“中國特色”的本身而言,何嘗是什麼中國特色,反文明的特色是有,而中國兩個字完完全全卻是權勢和文人們強加的,說到底,多半還是西方的特色和西方的本質,也就是說是披著羊皮的狼,中國的文人們正處在某種旁人說不清、道不明的窮途之中,他們何嘗讓中國有過一些光耀,這些人實在是愚腐有餘而聰明不足。

 

    中國有五千多年的文明史,所以形成了悠久的中華文化。在當今的中國文化當中,確實傳承了不少中國傳統文化的特色,但很遺憾的是中華文化一直都停滯不前,沒有任何重大的發展,而中國文化當中的糟粕卻不斷地在沉積,因此中華文化正處於自我發展的動力不足,糟粕卻又不斷在氾濫的局面。外來文化對中國社會的影響力不斷在加強,中國對外來和西方文化很盲目地來加以崇拜,甚至完全地喪失了對外來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判別力,只接受了一些腐朽和糟粕的錯誤思想,沒有吸收外來文化和西方文明優秀的精髓。中國文化正面臨著一種選擇,要麼是生存、發展和光大;要麼是死亡、壓抑和屈辱。中國的國人和文人們卻並沒有因此而警醒和奮發,時常還處於麻木和愚昧之中,中國文化已經徹底喪失了唐宋時代那種氣吞山河的影響力,中國人面對著西方的船堅炮利,已經完全地喪失了自己的自信心,中國社會和文化已經全面落後於西方社會,變成了西方文化的某種附庸、變成了以西方文明為主的世界文明的附庸。正是由於精華盡失,吸收的多半又是西方的糟粕,所以中國人只能靠自吹和自騙勉強地混混日子,自吹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,自吹中國是有五千年歷史偉大的文明古國,甚至自吹二十年超英趕美,自吹糧食畝產在當時科技條件下就達到了三十萬斤,自吹自己為人民服務,自吹自己偉大、光榮、正確…。中國人已經徹底地喪失了他們的自知力和判斷力,既無知人之明、又無自知之明。縱觀中國各種的新聞媒體,都是處於這樣的一種窮途之中。西風東漸之後,無論大陸、臺灣、香港和新加坡的各種媒體,經過了一百年的風雨之後,就更加顯得江郎才盡、人才凋零。由於西方的記者有無冕之王的稱謂,西方的媒體還擔負起了一定的社會監督的職能,擔負起了一定的維護社會公正的職責,雖然或多或少會有些養尊處優,甚至在方向和原則上還有一定的錯誤,但西方媒體的優點也十分的引人注目;可是引入到中國以後,到了中國文化當中,剩下的只有養尊處優了:自以為自己是貴族、超越了平民階層;自以為自己素質很高、超越了平民百姓;自以為自己很神聖、做的是靈魂工程師的工作;自以為自己文采飛揚、筆力透紙;自以為自己很時尚、很前衛,是人類的先鋒;自以為自己“深入成就深度”,足以光彩照人;自以為自己深入報道、貼近百姓生活;自以為自己公正無私、為民請命和為民做主;自以為自己全面深入社會生活、極具可讀性;自以為自己追蹤時事和時尚、追蹤文化名人,很具影響力和親和力,中國的各種媒體,仿佛已成為了一種萬眾仰目且又遙不可及的神聖。無論從整體上、還是以個人來說,中國各種的媒體和從業人員,都是處於一種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狀態當中,在他們眼裡世俗是膚淺和無知的,他們很具素質、時尚、親和力和影響力。不過從已有的百年歷史來看,中國何曾有過一位有素質且又偉大的報人,有過一位偉大的編輯和記者,中國媒體何嘗從整體上超過了全球所有的同類媒體,何嘗曾經讓全世界頂級的媒體折服過,就連一種庸俗、商業的膚淺文化也都未能超越,在一種邊緣文化當中,都沒有能力成為其主流和中堅,中國的媒體何嘗有過什麼光耀?!中國的各種報人、編輯和記者,何嘗有過什麼值得誇耀或者自誇的素質和修養,何嘗有過什麼“深入成就深度”的成就?!中國所有的媒體從根本上喪失了自知力,整天木頭木腦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興高采烈地幻想著自己和自家的驚人成就,時常幻想憑著他們的低素質,來做些教化民眾的工作,更有甚者,時刻賣弄一些自認為很時尚、很前衛和很哄動的東西,時時刻刻捧著中國十一位臭腳,報道些中國國內外大小名人和明星的花邊新聞,並不以為恥地說弄出了自己的特色文化,中國的媒體已不僅是“書生辦報”了,中國的各種媒體已達到了“死人辦報”的新境界,所以我對中國的各種媒體不知是恭維他們好呢,還是嘲笑他們好?!中國的各種媒體大概好得很吧,好到了死水一潭的境地,我恭喜你們。中國媒體可以長久地這樣好下去,來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,來達到一個什麼境界呢?我也可以很直率地告訴大家,這些書生們可以達到一個“白癡辦報”或者“蠢人辦報”的更高境界,從此以後,中國的老百姓就經常會有很多的笑話和笑料好看,中國老百姓的生活當中,時常就會出現驚人和戲劇性的一幕,中國的媒體越發會有更大的光彩。所以如果再這樣下去,中國的書生們,從此就會有一種新的生活,那絕不是什麼養尊處優,依我看多半會是溫飽難保,臺灣、香港、新加坡,甚至中國大陸,已有很多這樣的事實,中國許多的媒體也正處於這樣的絕境和窮困之中,所以我倒真想看看中國的這些書生們,將要如何地走下去,真想看看他們還能夠走多遠,真想看看他們會有什麼傲人和可以自傲的東西,我真想祝這些自以為是的書生們一路走好。

 

    中國文壇更是百足之蟲,僵而不死。一八四0年以後,經過西方粗俗商業文化的洗禮和薰陶,漸漸地有了一些生氣。近一、兩百年來,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已經盡失,百年之中,成就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文壇人物,從世界範圍來看,既沒有什麼光耀,又沒有什麼傲視群雄的成就和資本,只好在死水一潭的文壇來些自吹和自誇,動輒就出些天才和世界級的大腕,要不然就自命為精英或者大家,陷入到一種相互吹捧和自我吹捧的境地之中,陷入到一種膚淺和功利的文化當中,自我卻又沒有任何的能力來自醒,中國的大小“天才們”無非只是自愚自樂罷了,何嘗有過什麼值得來自誇的光耀。一八四0年以前的愚腐之士,沒什麼好談的,那是些被別人愚弄、被別人壓抑,時常卻又在愚弄別人和壓抑別人的人;魯迅那一代白話文的先驅也沒有太多的光彩,那是中國積弱積貧的一個時代,是中國軍閥混戰的時代,是中國被動挨打的時代,是中國處於世界上最落後狀態不多的年代之一;至於新時期的中國文壇,那就更加是徹底的墮落了。在中國的近代歷史上,能夠留下可書一筆的,恐怕只有白話文的先驅們,但是對於世界來說,那實在是有點微不足道。從一九00年到現在的一百多年間,世界級的文壇大師,絕沒有一位是中國作家協會的人,中國文壇是處於怎樣一種自欺欺人的年代。回想一千多年前,中國的文壇群星閃耀、英雄輩出、燦若星辰,唐宋的古文運動是全球最早且又聲勢浩大的一次文藝革新運動。歐陽修不僅是一位自成一體、才華橫溢的大家,而且他還能夠親自統領群雄,使得宋代文壇豪雄輩出,使得中華文化成為了當時世界文化的一個亮點,使得中國宋代的文明成為了當時世界文明的一個亮點,和同時代世界上的其他人相比,歐陽修不僅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一位大師,而且還是世界文化史上和教育史上有目共睹的一個奇跡。中國當時的文壇空前的活躍,文化上不斷地推陳出新,不斷湧現出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,中國古人的光耀,即使到了當代,仍然還可以明豔照人,這是怎樣的一個奇跡!這足以讓當代的中國人深思,足以讓當今的中國人感到恥辱和慚愧。而從那個時候起,中國的文壇、文化和文明就衰敗了,徹底地衰敗了,衰敗到了被一種膚淺的庸俗文化一擊而潰的地步,衰敗到了徹底地喪失了自信心、自知力和自我更新能力的窮途,衰敗到了人云亦云、成為了世界商業文化的一種附庸,衰敗到了讓中國的先人們都會感到莫明的恥辱,從而即使深埋九泉之下,也都會感到非常的屈辱和不安,當今的中國擁有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文人?!更令人憤慨的是:當今中國文壇的芸芸眾生,不僅沒有感到愧對先人,卻還競相地自吹和相互約定,出了什麼天才和眾多世界級的大師。中國的天才和大師們一邊很平庸地出些文集,浪費著國人的時間和大眾的人力物力;一邊收取著銀元、過著一種養尊處優的平庸生活;一邊還不時地在媒體和國人當中弄出些新聞,以此來達到一種轟動,中國豪邁的文學家和作家們,正處於這樣一種忘乎所以的新境界當中。西方膚淺、庸俗和商業文化的暖風,已把中國文壇的各種人物吹得昏頭昏腦。中國的文學家或者說商定的文學家們,要麼是操心於沒有詩歌的時代,國人會不會即將要集體墮落;要麼是操心或者努力于文學巨著的問世。當然他們無不是以小說,來作為衡量文壇萬物的標準,以字數的多寡來商定巨著的,所以中國文壇的巨星們,一直都忘乎所以地“耕耘”著,一直醉心於自己所謂的文學巨著當中。中國的文壇也一直被這些粗俗的文學大師所霸佔,他們漸漸地成為了中國文壇的主宰。而所有這些正體現了粗俗、膚淺和平庸,已經成為了中國文壇和世界文壇的一種標誌,只不過中國文壇,還只是世界粗俗文壇的一個附庸。西方文學上的平庸、粗俗和商業色彩,以哈利·波特作為一個代表,以《花花公子》雜誌作為一種象徵,而在中國,這些特點已深入到中國文壇的五臟六腑,在中國文壇當中,最成功的是眾多平庸粗俗的小說家們,他們甚至打出了“我是流氓,我怕誰”的旗號,詩歌雖然已沒有了眾多的信眾,但還可以動不動就責駡國人的墮落,散文上出現了文化散文和大散文,不過即使把這些所謂的大手筆,放到一千年前去做比較,也會顯得粗俗無比。美女作家和少年天才那更加是層出不窮,年少無知的文學愛好者,輕鬆就邁入了大腕級的作家行列,據說早就已經身價百萬,而其他不是少年的天才,那更加是洪福齊天,中國的文壇和文學家們,正處於這樣的一種大躍進當中。他們一邊收取著銀元,一邊揮動著大筆,一邊還在教化著民眾,從一九00年開始,中國的文學家們就過起了一種令人羡慕的新生活;而到了當代,中國的文壇更加是氣象萬千、更加是變幻莫測和日新月異。中國的文學家們要麼相互商定,要麼被權勢欽定,要麼自我約定,要麼被各種媒體發現或者炒定,而成為了大師和世界級的大師,中國的文壇已從千年前那種氣吞山河的霸氣當中衰敗了,中國文壇的衰敗已經深入到了中國文學的整個根基。中國文壇的巨星和文學家們,正在不停地向西方平庸、粗俗、膚淺和休閒的商業文化奮進,不停地向以諾貝爾文學獎為代表的西方文學攀登,他們已把此當成了幾乎遙不可及的一種高度,他們時常還忘乎所以地自認和相互約定為大師,中國文學的整個根基都已經倒塌,中國文壇正在走入一種窮途。我敢肯定地告訴大家,即使中國又出現了另外一位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,以前一位中國得主的成就,或者以現在諾貝爾文學獎本身的標準,從諾貝爾文學獎百年的歷史來看,這何嘗會是中國文壇的光耀,以這樣低的一種道義和水準,將會丟盡中國文學和中國文化的臉面,丟盡整個中華民族和人類整體智慧的臉面,丟盡人類文學藝術所有的臉面,成為愧對中國先人和整個人類的一種恥辱。百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或者西方文學是什麼,那只不過是一些邊緣和膚淺的幼稚文學,是一種平庸和無知的象徵,是大眾的一種商業和休閒文化。中國文學和文壇以此來作為一個高度,以此來作為自己奮鬥的目標,標誌著中國文化和中國文學整體性的潰敗,標誌著中國文人自信心徹底的消失,中國文壇正處於這樣一種毫無光彩的尷尬境地。中國的文人們還想教化民眾,還想成為大師,還想流芳百世,還想世界聞名,還操心於別人集體的墮落,中國的文人們真是天真有餘而實力不足。中國的文學家們時常就是處於這樣一種瞎浪漫之中,好是好,只不過是太過於搞笑了,這樣文弱十足的美夢,世界上很多人都在做,左右不要成為大家的一種笑談,所以我真想祝中國的文豪們一路走好,祝他們的美夢成真,中國的文壇恐怕又會出現眾多的怪事和笑料,中國的文壇越發會有更大的光彩。

 

    自一八四0年起,中國的國門被打開以後,西方文化隨著西方的船堅炮利一道湧入到了中國,中華文化從整體上,也已經完全地喪失了優勢和自信心。在國門被打開以前,中華文化的精華已經盡失,因此國門在被打開以後,只好成為了西方文化的附庸,中華文化雖然整體上還沒有被推倒和消亡,但可以這樣說,中國文化已經被西方文化所征服。國門被打開以後,西方文化不斷地影響著中國,文學上轉而偏重小說,文化上也被西方文化所擊退,先是引進話劇,即所謂的文明戲,後來又是歌劇、電影、電視和通俗歌曲,美術上也深受西方的影響,甚至在生活和著裝上也在不斷的西化,人們跳的是交際舞,穿的是西裝、打的是領帶,喝的是可樂和咖啡,看的是電視和電影,聽的是通俗歌曲和西方音樂,西方文化已經完整的深入到了中國社會的方方面面。中國傳統文化已經被徹底地擊退,剩下的只有堅守。人們在新年到來的時候,可以在電視上看到盛大交響樂的轉播,但不一定看得到中國戲曲和京劇的直播,中國可以花幾百萬美元、甚至幾千萬美元,請一位美聲唱法的西方歌手,來中國進行一次巡迴演出,以至於各種媒體,還弄得像是在教化民眾一樣,但中國京劇的觀眾卻日見的萎縮,一位通俗歌曲的歌手,可以有成千上萬的追隨者,有成千上萬的崇拜者,他們時常還可以造成一種轟動,但中國的曲藝卻日見的凋零,中國有國家供養的交響樂團,有國家供養的歌舞團,甚至以交響樂和西方古典音樂,來衡量人們有無一定的修養。人們穿著西服、打著領帶,甚至以此來顯示個人和國家的素質與開放程度,一些歌星和影星動輒就可以傾國傾城,時常還能夠享受到國家的二級警衛。只要你生活在城市,不管你是不是很中國化,你都會知道哪天是聖誕節,哪天是情人節,甚至你還能夠被動地知道,什麼是平安夜,什麼是狂歡夜,如果你不知道,別人就會告訴你,各種媒體也都會告訴你,而無論聖誕節,還是情人節,都與宗教密不可分,西方宗教文化的實質就是粗淺的庸俗文化,宗教既無什麼合理性,更不具什麼科學性,本質上體現的只是人類整體性的一種蒙昧。中國人時常還講英語、擁有英文名,教育上也把英語當成了一個重點和基礎,在香港、澳門和新加坡,幾乎人人都有英文名字,並且普遍地以此為榮,雖然他們當中許多人的英語並不好。人們時常送小孩去學小提琴,時常送小孩去學彈鋼琴,這也成為了人們的一種時尚,人們爭先恐後地去讀音樂學院、戲劇學院和電影學院,爭先恐後地去念表演系和導演系,爭先恐後地去當歌星和影星,中國人甚至以獲得國際上的音樂獎和電視電影獎,作為自己至高無上的一種榮耀,至於電影的奧斯卡金像獎,其實就是某些中國導演和演員一生當中最高的終極夢想,雖然他們嘴裡面時常不會這樣說,或者說的恰恰相反。繪畫也在不斷的西化之中,甚至還想搞所謂的中西合璧。生活上和生活觀念上的西化正不斷地在加劇,人們結婚時穿的是婚紗,甚至很多人結婚進的是教堂,生活上的西化和生活觀念上的西化,已經深入到了中國社會的各個階層。問題還不在於此,問題在於:憑什麼外國的音樂比民族音樂要更尊貴,外國的美聲歌手比中國的京劇演員要更尊貴,左右只不過是一位唱歌的;憑什麼素質極低的歌手和演員,要成為人們注目的焦點、傾國傾城,憑什麼他們素質極低、貢獻不大,卻獲得了人們盲目的崇拜,獲取了比他們的貢獻大得多得多的收入,而這些收入和名望,卻是那些素質和貢獻比他們高得多的人望塵莫及的;憑什麼西方的戲劇,就比中國的戲劇更值得人們來尊重;憑什麼中國人新年一定要聽交響樂,而不能直播盛大的中國京劇和中國戲曲;憑什麼中國人一定要跟隨西方粗俗的蒙昧文化,要不得不知道聖誕節和情人節;憑什麼中國人一定要穿西裝,來顯示出自己的開放和文明,西裝左右只不過是一種服飾而已;憑什麼中國領導人在會見記者的時候,要不得不停下嘴來一句一句地講、一句一句全部地被打斷,並且把它們全部都翻譯成英文;憑什麼好好的中國人一定要取一個英文名字,一定要收看英文原版的電視和電影,來顯示出自己的水平和素質;憑什麼一幅畫就能夠賣到幾千萬美元,一些服裝設計師和攝影師可以為所欲為,一些模特可以身價百萬;憑什麼中國要追隨著西方社會,讓歌星、影星和導演的收入與名望達到一種畸形,讓這些素質極低的人目空一切,他們素質極低,得到的卻極高,生活上面所受到的約束卻幾乎沒有;憑什麼中國文化的陣地,要讓一種粗淺的商業文化來佔領,讓一種休閒和庸俗文化成為了中國文化的主流。可以這樣說,在中國,弄文化、做文化和從事文化產業的人,大多數都是一些素質極低極低的人,這些人時常還自以為有修養、有素質,有些人甚至自以為是的目空一切。在中國,文化就是這樣名聲在外,弄文化的人就是這樣愚昧和無知,中國文化早就已經是百病齊發了,中華文化也早就已經到了一種絕境,再退一步就是陰溝、弄不好就要臭氣沖天了。中國人和中國文化沒有吸收西方文化的精華,卻幾乎全盤接受了西方文化的蒙昧和無知,雖然人們需要休閒文化,雖然中國需要同世界進行交流,雖然中國需要融入到國際社會當中,但中國文化自己的糟粕和吸收的、西方文化的蒙昧與功利主義,就足以讓中國文化百敗而無一勝,足以讓中華文化臉面盡失,足以讓所有的中國人愧對自己的先人,足以讓全世界的人從此不再尊重自己,足以讓中國文化和中國社會步入到一種窮途。中國文化的確應該好好的自我反省、中國文化也應該脫胎換骨和重新振作了,中國人從此就應該發奮圖強、知恥而後勇,中國人絕不應該讓自己的先人,在九泉之下也感到了不安和恥辱,讓自己的先人在九泉之下也都激憤難平,中國人和中國的文化人應該有知恥的勇氣,中國人應該同中國的專制文化和西方的蒙昧文化,做徹底的抗爭,應該有知人之明和自知之明,中華文化確實應該開世界的風氣之先、奮勇向上了。

 

    中國的人口眾多,受封建文化和專制歷史的影響很大,人們素質上的差異較大,中國人整體的素質不是很高,教育也就成為了全民素質提高的一個瓶頸和問題。中國在搞希望工程,這似乎很值得大家的讚賞,但中國在教育模式上、在教學方法上、在教育觀念和具體措施上,正在不斷地邁入一種窮途。中國的教育模式幾乎完全照搬於西方的教育模式,但卻又保留了自己十分獨特的想法和觀念。中國人非常講究機械性地學習,卻並沒有強調西方教育“應用、開放和創新”的精神。這從中國教育對英文的重視程度上,就能夠看得出來,中國教育十分重視英語教學,從初中、甚至從小學和幼兒園,就開始進行英語的教學和學習,英語成為了中國高考三大必考的科目之一,這足以反映應試教育的現狀和實質,足以反映中國教育界的盲目性和淺薄性。英語是什麼,英語只不過是種語言,英語和中文一樣都是種語言,中國人在學習英語上既不體現創造性,也不強調實用性,中國教育的目的並不是培養能運用英語來寫作的文豪,但在高考的三大科目當中,語言就占了兩門,這說明了中國人的理智和智商都存在著一定的問題。中國人從幼兒園到大學都很強調學習和掌握英語,但全球許多有創造力的國家,沒有一個是把一門外語,當成一種有創造性的表現,世界上也沒有一個有素質的國家,會把外語當成一種有創造力的標誌。同時,隨著人類科技和文明不斷的發展與進步,人類對外語這種機械性工具的依賴將會大大地減少,說得讓人更明白一點,隨著科技和文明的發展與進步,語言上的不同和束縛,將不再會成為人類交流和溝通的障礙,所以無論從教育目的上來看,還是從國民素質的提高和培養創新能力上來看,英語根本不可能會有那麼的重要。如果你能夠熟練地運用英語,能從英語上體現人類和自己的創造力,我不反對你學習和掌握英語,這就象能使用中文來寫作一樣,文章如果寫得好,當然很讓人高興和開心,但我從來看不起念過幾年洋書、出過幾年國、能夠說幾句英文,就自命不凡地認為自己高人一等,甚至時常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會英文,在生活當中、在同別人交談的時候,時不時地就冒出幾句英語,在自己中文的文章當中故意夾帶著一些英文,這樣的一些人真的是有些扯淡。我可以毫不客氣地講,念過了幾年洋書,根本就沒有任何高人一等的地方,如果沒有任何的創造性、沒有靈性和悟性的話,你讀的這些書左右只不過是用洋文寫的書,如果這樣的書都沒有讀好的話,丟的卻是中國人的臉。正是因為有種種這些觀念和思潮,所以中國的教育模式存在著很大的危機和問題,中國人在教育上,並沒有完全照搬西方的教育模式,但恰恰壞也就壞在這些獨特性之上,中國人在教育上保留了自己的一些糟粕,引進的卻不是西方教育的精華:應用、開放和創新,中國在教育上時常還進行全過程的愚民教育,使得自己的國民受到了十分嚴重的愚弄和束縛,所以中國的教育和教育模式也正在走入一種歧途,而中國在有百年歷史的諾貝爾物理獎、化學獎和生理醫學獎上毫無建樹,也就在情理和預料之中。中國的教育觀念,已經遠遠地落後于世界先進的發達國家,更不用說超越和領先了。同時,中國人過份尊師重教的觀念也應當改變,過份尊師重教不僅會束縛人們的創造力和創新精神,同時也不具有科學性、不符合人類和文明發展的方向。無論中國人,還是外國人,人們首先應該尊重發現和發明新知識與新科技的前輩,特別是那些具有首創精神和奠基作用的偉人,人們應該給予他們足夠和應有的尊重與榮譽,應該讓他們的成就得到尊重和認可,並且得到相應的地位、報酬和獎勵,但在這些方面,無論中國、還是全世界,當今都做得很不夠。比如進化論,大多數的人只知道達爾文,卻並不一定知道拉馬克;在中國歷史上,中國人更崇拜蘇東坡,可是不知道歐陽修無論在才華、眼界、文采和綜合能力上都遠遠地超過了他,歐陽修有開山動土的豪雄氣魄,蘇東坡就差得太遠了,中國人在對蘇東坡的崇拜上,反映的是中國落魄文人的心境,反映的是所有平庸文人的某種幻想,他們比不上蘇東坡那樣有才氣,對於那些氣吞山河和統領群雄的傲世豪雄,那就更加無法來理解了,他們並沒有任何的自知之明和知人之明。這也是當今這個時代整個人類共同的一種悲哀。中國人過份地強調尊師重教,本質上就忽略了事物的靈活性和人類的創造性,尤其是忽略了自主學習和自主教育的重要性,而教學只不過是人們學習和掌握知識的一個過程,人類的科技和文明如果越發達,人們學習的方法、模式和手段就會越來越多元化,人類學習的過程,甚至有可能會被人機學習和人工移植所代替,所以人們應該強調與重視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,強調與重視知識的運用和知識的發展,而在這些方面,中國已經遠遠地落後於西方了,所以中國在教育上,也已經完全地喪失了一種活力;中國人時常還在禁錮和糟踐著自己,甚至把教育當成了強行推行愚民政策的一種工具,在對英語的重視程度上,就反映出了這種機械主義、應試主義、愚民主義和蒙昧主義。中國的教育正在漸漸地走入一種窮途:為了中國國民整體的素質和中國社會未來的發展,中國人應該睜開他們蒙昧已久的雙眼,來看一看四周同一涼熱的世界了,中國人應該創造出自己的教育模式和教學方法,也只有這樣,中國才能夠贏得自己的尊嚴和未來。

 

    一八四0年國門被列強打開以後,中國的科技才漸漸地有了一些發展,但連年的內外戰爭,使得中國科技的水平一直都不高,科技人員的素質、水平和待遇也都不行,直到一九四九年以後,才又有了一些生氣。由於政治上的高壓和中國人整體素質的低下,這種好景卻並不長,雖然中國在特定的科技領域,有過自己的一些突破,但同世界先進的發達國家相比,已處於遠遠和全面落後的窘境。許多違反科學的情況和做法,在中國不斷的發生和上演,甚至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面,把科學當成了為黨派政治服務的一種工具,直到目前為止,這種做法也都沒有得到徹底的改觀。大躍進和人民公社以來一系列的做法,使得中國的科技界倍受摧殘,當時許多的做法嚴重地違反了自然規律和科學規律:開山造田、毀林造田、濫砍濫伐、大規模地獵殺野生動物;糧食畝產不僅從理論上證明,在當時的科技條件下就能夠達到三十萬斤,現實當中的數據,比這種理論數據還要更加的神奇;拆門砸鍋、全民大煉鋼鐵、大搞土高爐,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自然資源,煉出來的卻是一些毫無用處的廢鐵和廢渣;全民寫詩,全民大搞毫無科學根據的電氣化,中國的科學界亂象叢生,中國的科學界已到了一個快要崩潰的邊緣。從一九七八年開始,由於政治鬥爭和階級鬥爭的減少,由於不再處於政治上的極度高壓之下,中國在政治上和生活中已逐漸地開始鬆動,所以中國的科學技術也漸漸地有了一些發展,但因為還是處於一黨和一人的絕對領導之下,所以用政治來干涉科學的事情也時有發生,總而言之,中國科技的環境和生活的環境在一天一天地好起來。一九九七年以後,中國科學技術的發展要來得更快一些。中國的科學技術經過一段時間發展之後,仍然還是處在世界上較低的水平,與世界發達國家的水平相比,還有相當大的差距。同時因為有許多錯誤的觀念、有許多錯誤的措施、有許多不利於科學發展的因素和環境,中國自然科學和科學技術的發展,同樣遭遇到了很大的問題。中國是個傳統的大國,歷史悠久、人口眾多、底子薄弱、人口素質低下,這也造成了中國科技人員總體素質的低下,中國一直都處於追趕世界先進科技和科學的窘境,所以科學上大多數的思想方法、觀念和理論都來自於西方,來自於西方的科學體系。中國並沒有從整體上把握西方科學界的精髓,自己卻又有許多不利的因素,比如:人素質的因素、政治因素、人觀念上的因素等等,特別是在人的觀念上,不僅不能開世界風氣之先河,而且還遠遠地落後於西方發達國家。中國人的素質本身就不高,卻時常還又自命不凡和自以為是,所以首先在中國人當中,很難形成一種團結合作的局面,即一些人常說的“連洗試管的人都找不到”。這還不是最主要和更深層次的原因,最主要和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中國不尊重人才、不重視人才,既無知人之明、又無自知之明。由於受到商品經濟和獨裁政治的雙重影響,中國的科技人才不處於一種受重視的情形,即使有所重視或者特別重視的方面,也表現出了政黨政治十足的功利性,但自然科學的研究,特別是基礎科學的研究,往往都是開創性的,有些距離應用都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,所以往往並不具有現實的經濟利益,因此這些科技人員的福利和待遇,往往同他們的才能和貢獻完全不成比例。這就造成一種兩難的局面,一是整體的素質本身就不高,二是待遇比也不高,因此就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,造成了大量科技人員的流失,特別是造成了搞基礎科學研究人員的大量流失。中國人和中國政府功利性的表現,在所有的科技領域都有所體現,在自然科學和基礎科學的研究上表現得更加的突出。而其中最為致命的是中國人既無知人之明,又無自知之明。天才的工作往往都是開創性的,是同世俗完全相反的,如果環境有利,天才完全可以破土而出,但如果既不重視人才,又有許多世俗和不利的因素,許多人才往往就要遭受到滅頂之災了。即使是天才,即使是那些實力、毅力和創新能力,世上無人能比的英雄,面對著中國社會環境和世俗的險惡,也會因此而累得吐血,他一直要孤軍同愚昧和偽科學作戰,同時還要同世俗和平庸作戰,要同險惡的政治環境和生活環境作戰,他要從十八層地獄開始、一直打到天堂,他要同整體的中國人作戰,同中國人所有的愚昧和私利作戰,他要同全世界作戰,同世人的蒙昧和功利作戰,他要同所有阻礙人類進步和科學發展的勢力作戰,他不僅要耗盡自己的聰明和才智,還要耗盡自己的青春、熱血和生命,人的熱血難道真的不會沸騰嗎?!我以此來質問當今所有的中國人。而在百年之中,基本上名符其實的諾貝爾物理獎、化學獎和生理醫學獎,都沒有授予給一位真正的中國人,反映出了中國科學界的窮途。中國科學界重視的是:外國權威雜誌上面論文的發表數量,重視的往往只不過是對外文的一種掌握。我可以毫不客氣地講,即使你精通一萬門外語,如果你在科學上一事無成,如果你沒有任何的創新能力,你在科學上實際上也只是一個混混,是一個精通一萬門外語的科學混混,僅此而已。中國人的觀念和思想甚至已經出現了倒退,所以中國科學界也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、處於一種窮途。中國的科學界應該睜開他們的雙眼來看看了。

 

    相對於自然科學,中國的社會科學更是處於一種艱難的絕境。中國傳統的封建思想,強調一切都要為皇權統治服務、一切都要為專制統治者服務,所以把孔子無限誇大到幾乎神化,神化孔子和神化馬克思一樣,都帶有人類和時代的悲劇性。對於孔子的神化,使得百家當中的一家成為了聖人,這種做法不具備任何可信性和科學性,從史實來看,孔子根本沒有明顯超越與他同時代的其他百家,所有“聖人”的稱謂都是封建統治者強加的,都是專制統治者愚弄國民的需要,所有“聖人”的稱謂都是愚民政策必然的產物。一八四0年以後,中國的社會科學仍然還是停滯不前。而“五四”以後,中國的命運也面臨著抉擇,但無論馬克思的社會主義學說,還是西方的資本主義理論,無論社會主義的實踐,還是資本主義的實踐,全部都不具有合理性和科學性。資本主義正處於對外野蠻擴張、對內兇殘鎮壓的時代,資本主義的理論和實踐,還處在幼稚和落後的時期,而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,更不具有民主與科學性,更不符合人性和文明的本質。中國民眾在經歷了半封建、半殖民地和半資本主義社會的殘酷統治之後,迫不得已選擇了自己無法預知、更不具科學性和滅絕人性的社會主義道路,所以當一九四九年各種內外戰爭結束以後,當中國人歡慶自己獲得解放的時候,人們就陷入到了一場更大的災難和浩劫當中。自一九四九年以後,中國的社會科學成為了為社會主義服務的工具,成為了為獨裁者個人服務的工具,成為了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服務工具。從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八年,中國大搞階級鬥爭,以階級鬥爭為綱。同時只允許社會主義的理論存在,甚至只允許獨裁者個人認為正確的、社會主義理論的存在,中國社會科學的理論和實踐,已經倒退到了幾千年以前,倒退到了連封建專制社會都不如的境地。一九七八年以後,雖然在社會科學領域有所鬆動,但社會科學的社會主義方向仍然不容置疑,作為一種科學的社會科學,成為了執政黨的一種附庸,社會科學的理論和研究,仍然受到了極度強力的控制和禁錮。一九七八年至一九八九年期間,又出現了多次的反復,中國社會科學傳統的精華已經盡失,所引進和吸取的,又是西方社會科學當中最不具合理性和科學性的糟粕,與此同時,統治者時常還對各種思潮進行嚴密的監控和禁錮,所以中國的社會科學一直都處於一種絕境之中。凡是違反社會主義的學說,凡是違反社會主義的理論,凡是同統治者利益相違背的觀點,在中國都被嚴密地監控和壓制起來,得不到任何的推廣和運用,但是統治者卻利用各種強力的手段,比如教育和宣傳手段,來強行推行自己一系列愚民的社會主義理論,中國的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正處於一種窮途之中。雖然自一九九七年之後,中國社會科學界也有所改進和變化,但這種變化相對於世界來說,幾乎還是處於一種停滯之中,開明和開放的程度,遠不能夠同中國的經濟和生活方面相比,與社會科學當今的困境和現狀相比,中國社會仍然做得還很不夠、也做得太微不足道了,簡直就讓中國所有的先賢和先烈們都會面有愧色。中國有過百家爭鳴的歷史和時代,中國的先烈們為了理想、為了信念、拋頭顱灑熱血,但到頭來換來的,卻是如今這樣一個令人尷尬的局面,是這樣一種令人憤慨的絕境,是這樣一種令人痛心和絕望的窮途,他們在九泉之下何以能夠安心?!他們在九泉之下,如何不會感到屈辱和悔恨?!理想和現實、信念和目標,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,言與行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不同,某些中國人的言與行,竟然就象黑與白那樣完全的相反,他們死後如果有知,他們只能夠感到羞愧和恥辱了,他們會悔不當初,他們會拷問自己和世人的良知。中國的社會科學正是處於這樣一種百花凋零、無人爭鳴的局面,所以同中國社會科學的絕境相比,同全體中國人的利益相比,中國人應該徹底的反思和覺醒了。中國人應該徹底地拋棄專制和腐朽的思想與觀念,徹底地拋棄西方反科學和反人類的社科理論,進入到全方位的開放和更開明的一種局面,從絕境當中找到一條通往未來的道路,也只有這樣,中國的社會科學才能夠從絕境中重生、從烈火中重生、從涅槃中重生,重新再創輝煌、重新開創出一種百花齊放和百家爭鳴的新景象,達到一種科學、合理和文明的大同局面,由此開創出人類一個偉大的時代。中國社會科學上的絕境,是全體中國人的一種恥辱,後人會為所有中國人的這種時代之恥,而感到無限的悲哀!

 

    同中國的社會科學一樣,中國的政治、政治學、政治生活和行政生活也處於一種絕境之中。一八四0年以後,中國的國門被列強給強行打開,中國的封建和專制統治便開始搖搖欲墜。中國長期的封建專制統治,形成了政治上根本的腐朽和徹底的黑暗,所以當時較為先進的政治思想和政治制度都被引進到了中國,就這些思想和制度本身而言,並不是十分的完善,同時還具有反科學性和反文明性,但同中國的政治理論和政治制度相比,又先進和文明瞭很多很多,所以,以孫中山和蔣介石為代表的資產階級先鋒在中國應運而生。孫中山逝世以後,蔣介石繼續北伐,最後終於在軍閥混戰的情況下,勉強維持住了中國大一統的局面。由於觀念、利益和文明上的不同,蔣介石開始大肆地殺戮中國共產黨人,以此來維護一個人和一個黨的獨裁統治,但由於存在著其他的軍閥,存在著其它的實力集團,蔣介石的這種高壓統治還存在著許多活動的空間。這同樣也是“五四”的前後,各種政治思潮和政治人物能夠很活躍的一個原因。正因為存在著這些原因和現實,蔣介石所形成的鐵幕並不是十分的嚴實,無論在政治上、軍事上和新聞媒體上,都有他的政敵,都存在著不同的聲音,放在中國整個的歷史上來看,那是政治控制並不算是很嚴實的一個時期。與此同時,馬克思主義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,開始了在中國的傳播,由於馬克思主義具有反科學性和反文明性,它在中國傳播的伊始,就帶來了許多令人痛心的慘像。中共蘇區當中,出現了紅軍殺紅軍、同志殺同志的慘劇,由於軍事上的指揮失誤,紅軍開始了二萬五千里長征,並因此在中國共產黨黨內形成了毛澤東的個人獨裁。因為有長達幾十年的內外戰爭和較為殘酷的高壓統治,中國民眾在行動上開始拋棄了高高在上的蔣介石,因此毛澤東,實際上憑著騙人的無恥宣傳就已經勝券在握。為了達到一個黨和一個人的獨裁統治,毛澤東在延安發動了“延安整風運動”,而整風的實質,就是為了整人,整那些不聽毛澤東話的人,整那些不按毛澤東意圖辦事的人,整那些敢於同黨內的獨裁者相抗爭的人,毫無疑問這場審幹和整風運動,禍及到了不少的群眾和中共黨內的同志。自從一九四九年以後,毛澤東的個人威望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,於是毛澤東加速了他個人的獨裁統治,加速了政治統治上的一黨專政,他形式上搞了一個人大和政協,說要同民主黨派榮辱與共、肝膽相照、讓人民當家作主,並且讓民主黨派以參政黨的身份來管理國家,而且還用憲法的形式,把此當成民主思想給固定了下來,但實質上,這只不過是一種點綴和欺騙,他甚至把威脅到他個人獨裁和政權安全的高崗等人給弄死,對於共產黨的敵人,他更是大開殺戒,大肆地進行土改和鎮反運動,使得中國社會腥風血雨、處於極度的紅色恐怖當中。在政治上,毛澤東並不指望民主黨派有所作為,更不主張發展他們的理論,所以一九五七年,毛澤東就發動了他引蛇出洞的“陽謀”,實質上是清除異己、消滅其它實力集團的一個陰謀。全國共有一百萬人以上被打成了右派,民主黨派的報紙全部都被收為共產黨所有。一九五九年,為了實現自己個人的獨裁統治,毛澤東打倒了黨內的彭德懷等人,並且殘忍地將彭德懷折磨致死,在權力和政治統治上,完全實現了他個人全面獨裁的局面。由於毛澤東在政治上嚴重違反科學,在科學上嚴重違反自然規律,所以在一九五九年前後的幾年間,共造成了一億左右的中國人非正常死亡,中國社會的悲劇和巨大浩劫慘不忍睹。毛澤東在政治上、在政治學上、在政治生活當中,都大搞個人獨裁、一黨專政,他接二連三、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打倒並且迫害死了許許多多他的戰友和同事,發動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,在政治上強調以階級鬥爭為綱,大搞階級報復和階級鬥爭,政治和政治學上大搞個人崇拜,強行推行共產黨和馬克思的社會主義學說,把自己的政治觀點吹噓為毛澤東思想,吹噓是戰無不勝的,吹噓“用毛澤東思想抓革命促生產,一抓就靈”,吹噓“大海航行靠舵手,幹革命靠的就是毛澤東思想”,而在政治生活上,也極不民主,黨內和黨外一片死寂,中國處於歷史上最瘋狂和最黑暗的年代。一九七八年以後,中國的政治生活有所鬆動,政治和政治學也有所改進,但還是處於一個黨和一個人的絕對領導之下。鄧小平開始了經濟上的改革開放,但在政治上仍然還是一面鐵幕,中國經濟上的改革卻是一日千里。由於觀點和利益上的衝突,胡耀邦和趙紫陽相繼地被迫下臺,中國政治上出現了官僚利益集團,出現了官商和官倒,並因此而引發了一九八九年的“六四天安門事件”,後來相繼又發生了席捲全國的、職工下崗失業和企業破產倒閉的風潮。一九九七年以後,政治、政治學和政治生活上的民主有所改觀,但這也僅僅只限於共產黨的內部,中國共產黨仍然強調社會主義方向和共產黨的絕對領導,雖然不時也會有一些新的名詞和理論出現,比如相對較為開明的“三個代表”,但科學性、合理性和民主程度,都遠遠落後於西方的資本主義政治,落後於改良後的資本主義政治制度,政治生活也遠不如西方的政治生活民主和開明。由於經濟上不斷地取得進展,特別是在一九九七年以後,中國的國家實力不斷地在加強,中國經濟的發展已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關注和不安,所以在國際政治方面,中國仍然還處在一種孤立和突圍的窘境。由於存在著反科學、反人類、反文明的本質和現實,中國的社會制度和政治理論,已處於一種絕境之中,中國實際上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一樣,已處在一個火山口。西方經過完善和全面改進的資本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理論,已體現出了一種活力,體現出了一種民主和開明的思想,體現出了文明社會所應有的人性和理性,而中國的社會制度和政治理論仍然還十分的僵化,仍然強調中國共產黨領導一切和指揮一切,軍隊聽党指揮和党對軍隊的絕對領導,這就使得政治制度、政治治理和政治生活上極端的不合理,使得權力部門的權力,無人能夠監督和約束、官員們腐敗透頂,使得官吏腐化的現象,自改革開放以來,就得不到有效和根本的扼制,甚至使得官僚主義、官吏貪污和官吏受賄的現象越演越烈,出現了欺壓民眾的官僚階層和黨內的利益集團,甚至出現了欺壓民眾的官辦企業,比如中國電信等等,出現了濫用職權和貪污腐化的官員與部門。企業破產和倒閉的風潮得不到任何有效的遏止,國有資產都被腐化的官員所掏空,官員們的生活更加的糜爛,官員的權力更加能夠為所欲為,這就更加加重了中國社會的災難,造成了中國國民巨大的苦難和浩劫。正是由於中國人整體的素質不高,千百年來專制思想的糟粕又在不斷的氾濫,正是由於中國所選擇和吸取的,是西方最不正確的思潮和觀點,所引進的是西方最不合理和最不具科學性的政治理論與制度,所以中國在政治、政治學、政治生活和政治治理上已陷入到了一種絕境當中。而中國人在面對著特定的歷史和歷史人物的時候,竟然每每採取的還是虛美和隱惡的手法,中國社會已處於全面和極度的窮途之中,中國只有從浴火當中涅槃重生,才能夠再創千年前的輝煌,才能夠真正成為讓世界折服、且又具有實力和影響力的大國,才能夠真正領導全人類達到一種大同的局面。中國只有無論在政治上、在政治學上、在法治上、在民主意識和政治制度上,在社會和生活的方方面面,自覺地遵循大同的科學理論,才能夠使得中國真正走向一種輝煌,才能夠使得中國成為一頭醒獅,才能夠使得中國成為一個偉大和文明的強國。中國共產黨和馬克思主義是全人類的一個公敵。

 

    中國有著五千年燦爛輝煌的中華文明,有過氣吞山河的漢唐盛世,有著唐宋那種令世人景仰的中華文化,這一切都是中國人曾經有過的驕傲和自豪。放在那些特定的歷史條件下,中國有過的文明和文化,可以讓全世界為之喝彩,但是到了今天,中國徹底地衰敗了,中國社會和中國的文人們,正在全面地走入一種窮途。中國的文人們向世界充分地展現出了:現實生活裡面活生生的一幅群醜圖。世人對於他們呈現出來的醜態,會懷有一種出離魂靈的痛恨和不屑,中國社會和中國國民,竟然會墮落到如此不堪的一個地步。中國社會的黑暗,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正常人所有的想像:他們竟然會如此的愚昧無知、自私自利、貪婪成性和見利忘義,他們為了自己個人的權力和利益,他們甚至會出賣自己的靈魂、良知、國家和一切。中國社會全面的邪惡和黑暗,就是某些中國人內心邪惡和黑暗的根本體現。歷史一次又一次強硬地告誡過中國人:中國人需要徹底地拋棄封建、腐朽的皇權思想和滅絕人性的馬克思主義,中國社會和中國國民,才會有機會徹底地改變自己悲慘的前途和命運。21世紀將會是人類偉大時代的一個開始,人類在21世紀已經看到了智慧和文明的曙光,人類野蠻的社會和西方蒙昧主義,終將會成為一種歷史和過去,人類應該時刻銘記住自己的歷史和過去,在人類已有的那些艱辛和苦難當中,重新找回人類所應有的人性、良知、智慧和尊嚴。讓21世紀告訴未來:21世紀是一個偉大的變革時代,21世紀的人們,沒有辜負光陰的變遷和人類文明所共同的期待…。

 

歐陽軍

二00三年三月五日於廬陵家中

「未經作者本人同意,任何媒體不得轉載、摘編,教育部門錄爲教材請事先和本人聯繫」